又用宽胶带来回缠了好几道,旁边的老爷子看着我们笑了,也不知道是在对他自己说,还是在对我说,就听他意味深长道:“这才哪儿到哪儿?在这一行里混,早晚什么都能经历到。”
我没有做声,将浑身包得严严实实的。
那边,被挂得像腊肠的年轻人三三两两几乎都醒过来了,地上一时间都是他们的呕吐物,我和柳旗就站在不远处看着,即便点了根烟,还是顶不住他们呕吐物中那股酸腐的味道,我忍不住使劲儿在鼻子前面呼扇着,旁边的柳旗倒是不动声色。
我打量着柳旗,他的侧脸轮廓鲜明,刀刻斧凿一般,我突然想不起来柳旗到底跟了老爷子多少年了,三年?五年?还是多久?
到底要跟着老爷子多少年,才能练就今天我看到的默契?我恍然发现,老爷子身边有这么多人,按理来说,我才是他的亲人,但是他身边的任何人似乎都比我和他更亲。
这伙人吐了差不多有半个小时,老爷子看看表,低声道:“时间差不多,再挂着人也挂坏了,我等会儿安排两个人来帮忙处理,不闻,你先跟我回去休息。”
把柳旗一个人留在这儿,我还有点儿不好意思,冲着老爷子指了指他,老爷子抿着嘴唇摇摇头,示意我跟他出去。
临走前,我上楼看了一眼楼上的瘦张,这家伙倒是没事儿,只是身上几处伤口,不过是被吓晕过去了而已,我将他从楼上背下来,刚放在床上躺下,这家伙就醒了,说我刚刚离开之后,他就趁机躲开那些东西,跑到楼上藏起来了。
我让他醒来之后自己去把伤口处理一下,休息得差不多了,也出来帮把手,别让人家柳旗他们把活儿都干了,显得我好像甩手大爷一样,瘦张点头答应,结果没等我出门,他的呼噜声又响了,也不知道听没听到。
坐在车上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两点了,我饿得肚子咕咕直叫,问老爷子要不要去吃点儿宵夜,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