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先生还没来,请您先稍等片刻。”伙计一边说着,已经引我上了二楼的走廊。
走廊内侧是扶手围栏,下面就是戏台子,扶手旁边是一排坐塌,吃过饭可以靠在这儿看戏,我小时候第一场变脸就是在这儿看的,那时是某个有头有脸的人做寿,特意请了国内某变脸大师,当时已经是六十多岁高龄,专程坐飞机回来给表演。
走廊另一侧则是一间间包厢,八连扇的雕花木门连成一片,窗扇是纸糊的,上面画着游龙戏凤,听说也是很多年了,连颜色都没掉,栩栩如生,好像刚落笔不久似的。
我应了一声,对那伙计问道:“里面有什么人来了?”
这种情况直接问伙计说今晚都有谁来,他铁定是不会说的,埁都的茶楼讲究两点,第一,壶嘴儿严,茶不漏香,第二,伙计嘴严,语过不留。
伙计对我一笑道:“已经到了一位客人。”
说完,伙计的脚步加快了两步,人已经来到包厢门口停下,恰好将后半句话堵在嘴里,他轻轻推开房门,弓腰做了个“请”的手势,我前脚刚进去,伙计后脚便在后面把门关上,别看是纸糊木门,一瞬间就将包厢外的声响全部隔在了门扇之外。
房间分成两半,中间以屏风相隔,一边是三米长的根雕茶桌和几把圆墩儿椅子,角落还摆着吹拉弹唱的家伙,有兴致的可以请女孩儿来唱曲儿助兴;屏风另一边是鸡翅木圆桌,不大,足够坐六个人,周围并排摆着椅子。
看装饰,还是地地道道的江南风情。
我的目光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儿,就听到背后响起了一个声音。
“这位,是小齐爷吧?”
声音是个女人的声音,竟然有点儿耳熟,我一个转身过来,就看到一个女人正坐在我背后刚进门的贵妃椅上,身子斜靠着,瀑布般的黑发沿着肩头洒落,那姿势风情万种,一只手拄着头,另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