筷子插进肉里,翻搅了一阵,稀烂的碎肉立刻黏在了筷子上,看得人触目惊心。
只见唐克眯着眼睛,跟搭脉一样,不停调试着手上的手感,半晌,筷子猛地从肉里面抽出来,就看筷子上夹着一条虫子,就是那蛹虫蛊。
众人大惊,刚刚吃过药现在已经恢复正常的人还有些心有余悸,心说要是晚了一会儿,自己恐怕也是这个下场吧。
然而唐克摇摇头,将女人翻身过来,叫来了之前的那个乘务员小姑娘,“这是你那个什么表姐表妹的?”
小姑娘脑袋上下直晃,想上去拉这女人的手,可是手刚探出去,犹豫了一下又迅速抽回来了,恐慌地站在一边,不敢碰那女子。
唐克拍拍手,放下了筷子,摇头道:“蛊毒反噬,没法救了。”
下蛊的草鬼婆必须要面对的一件事儿,就是蛊毒反噬。
养蛊的人,不是说养了之后就这么养着,留到有用的时候放出来用这么简单,如果一段时间没有放蛊,蛊虫就会反噬到养蛊的人身上,所以经常有人无缘无故中蛊,不怪别的,就跟赌博的人时间长了不赌就会手痒一样,碰着了草鬼婆想下蛊,不下浑身难受,那就下到谁身上算谁的,倒霉活该。
想来这女人也是养蛊,到了该下蛊的时候,但是她居然到火车上来下蛊,这实在有些令人发指,那么多人受害,难道她自己就一点儿都没想过?
唐克说女人没救了,蛊毒反噬,谁也救不了自己,另外一说,也是活该。
列车员们报了警,到了下一站的时候,两个列车员扛着女人下去处理,火车就这样一路继续往下开了,有不少人都还安排,下了车,我和唐克还坐在车上,不同的是这次受到了列车长的礼遇,火车有一节车厢是专门留给列车员睡觉的,我俩被人送到了那趟车上休息,唐克被列车长一路拉着打听下蛊的事儿,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心里有些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