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能解决的事情,他都会愁眉不展一阵子。这世界上是没有什么毫无一己私欲、完全无私伟大的人,说白了,治病也好救命也好,都是替自己刷成就感,既然有成就感,肯定也有挫败感。
我正唏嘘的时候,唐克一巴掌拍在我肩头,道:“你还有工夫替人家惋惜呢?你先替自己惋惜惋惜!”
“我惋惜什么?”
唐克冷笑一声,没有答话,而是先过来捏了捏我的腿,“行,还算结实,那就这么着了。”
“什么就这么着了?怎么着啊?”
唐克一拍自己的大腿,“车都没了,腿儿着呗!11路公交车,想走到哪儿走到哪儿!”
我们身上的钱根本不够再租车,而且唐克现在对“租车”这俩字儿过敏,我只要一提租车,唐克的脑袋跟拨浪鼓似的就开始往外甩脏话,押金是从他信用卡上扣的,要是车找不回来,唐克半年的收成都打水漂了。
但是我们在县城里转了两天,那疯子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彻底消失了。
其实可能丢的不是我的车吧,我倒没那么紧张,再说自己开车也累,接下来的路我们只能坐乡村巴士,我倒乐得清闲。
崖塔县跟这儿有一段距离,在网上都查不到具体的转车方案,我们要先坐小巴车前往另一个大县城,从哪儿坐一夜火车,到了之后如何转长途车,还要到了地方再说。
小县城的乡村巴士一天只有一班,我和唐克做好决定的时候距离开车就二十分钟了,一路狂奔过去,连饭都没来得及吃,才发现那车上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个人,还要等人坐满了才发车,让我们很是郁闷。
俩人百无聊赖,大眼瞪小眼地坐在车上发呆,我干脆靠在车窗上打盹儿,迷迷糊糊中感觉车已经开出去了,在乡间公路上颠簸,感觉好像跟摇篮一样,累了几天,睡得也香,不知不觉竟然睡梦魇了,明明感觉到手机在深山震动,我却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