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在的方向和位置,能听到唐克哼小曲的声音,还能听出来他点了根烟,但是只抽到一半就在烟灰缸里摁灭了,我甚至知道车子开出去后,我们向左拐了两个弯。
但是我不能呼吸,或者说是根本不需要呼吸,身子也完全不能动弹,上身被安全带固定着,胳膊和腿却随着每一次颠簸而软绵绵地、无力地晃动着。
难道说,这就是死亡的感觉?我就像在梦魇里,想动动不了,想叫叫不出声,痛感在此时再一次袭来,我却只能任由疼痛在身上肆虐,硬生生地疼得失去意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再次听到身边有人说话,一个女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又来新人了。”
这个声音我也听过,声音的主人好像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还有点儿稚嫩的童音。
“你先别动!别动!”另一个略显苍老的男声响了起来。
两人好像就在我耳边说话,是那种嘴唇几乎贴到耳朵上的距离。
“有光!快走!哎呀,热死了!”
那个女孩儿的声音突然这么叫了一声,然后两个声音同时迅速地消失了,好像从未出现过一样,耳边是死一般的静寂。
几乎就在下一秒,我感觉脸上火辣辣地疼了一下,眼睛也不由自主地睁开,一眼就看到唐克这会儿正骑在我的腰上,一只手高高举起,正要冲我的脸上抽。
我擦,你这是鞭尸吗?我想说话,喉咙却干哑得发不出声音,眼看着他那只手又要抽下来,我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抬起膝盖对着他胯下猛地顶了一下。
唐克惨叫一声,身子往前一扑,捂着下身叫痛地缩成了一团,咬着牙骂道:“你特么刚醒就给我上刑!能不能给点儿心理准备!狗咬吕洞宾!”
我从牙缝儿里挤出了个“滚”字儿,眯着眼睛打量四周。
头顶是大太阳天,晒得我睁不开眼,左手边是那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