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不一,这得有多少个男人的鞋?
我没由来感到脊背发凉,正赶上乌云遮月,四处一片鬼气森森,我把拉链拉上,快走两步从后门进了一楼。
不过十来分钟的功夫,唐克已经趴在桌上不省人事,我和老板娘一左一右,使上了吃奶的劲儿,半推半拖,才把唐克拽上了二楼,老板娘很是体贴地安排唐克睡下,还给他掖好了被子才下楼。
门外听不到脚步声,我觉得有点儿慎得慌,试探性地拍了唐克一下,他没有半点反应,反倒是打起了呼噜,鼾声震天,听得我又急又气。
估计这孙子是醒不过来了,我想起身去看看情况,可刚探出半个身子还没站稳,唐克的手突然从被子里伸出来,死死攥住了我的手腕。
唐克人就躺在床上,眼睛还闭着,鼾声也没有停,倒是攥着我的那只手甚是用力,我往回拽了一下,唐克就掀开被子坐了起来,神色严肃,甚至有点儿发怒地盯着我,嘴里仍旧打着呼噜,他就这样一边假装打鼾,一边在房间地上四处摸索,也不知道在找什么东西。
约莫有那么五分钟之后,唐克的鼾声一点点变小,楼下隐约传来一声吱呀的声响,似是门轴推动,唐克这才在我对面坐下,摊开了手掌。
在他手心里有一团头发,我从小就讨厌别人的头发,乍一看连忙缩回了头,没好气儿道:“你弄这玩意儿干嘛?”
唐克不慌不忙道:“你再仔细看看。”
我强忍着恶心的感觉仔细看了看,就发现那一团发丝都不一样,有粗有细有黑有黄,唯一的相同之处,就是这些头发都很短,显然都是男人的头发。
“你等一下……”我看到唐克正要说话,摆手打断了他,此时我觉得头皮发麻,脑袋里想起一件发生在南方某个旅游区的真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