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过眼,一直到下午的时候,我们的足迹已经在地图上拉出来一条直线,唐克终于目光呆滞地转过头看着我道:“齐不闻,你在哪儿呢?我怎么看不见了……”
眼看着天也快黑了,我们远远看到了一个村子,唐克立刻像狗看到骨头一样狂踩油门。
我当时正在低头用手机地图定位,刚翻出手机车就猛地停下来,我差点儿把脸甩到挡风玻璃上,不等我反应过来,就从挡风玻璃上看到了一张鬼气森森的男人的脸,那脸简直像刚从土里挖出来的尸身一样,颜色铁青,毫无半点血色,目光呆滞,那眼睛好像是在和我对视,又好像全然没有焦距。
我的脑门儿冒了一层白毛汗,幸好唐克及时刹车,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和唐克同时跳下车,男人已经趴在了引擎盖上,勉强将他扶起来的时候,我们看到男人手里还拎着个白酒瓶子,看样子是喝高了。
“没事儿吧,兄弟?”唐克拍着男人的后背。
对方没回话,动作缓慢僵硬,摇摇晃晃地扶着车支起身子就要走。
“哎,”唐克倒是一点儿都不客气,干脆跟上了男人,“兄弟,这附近有住店的地方吗?”
男人盯着唐克看了五秒钟,才指着前面,“走到头,右拐,亮红灯笼。”
不过只是几个字儿,可男人说得磕磕绊绊,几次咬到了舌头,看得我肉疼,他自己倒是没感觉。
说完这话,男人往旁边一闪,我们也上了车,顺着男人指路的方向开去,唐克咕哝道:“这地方日子过得不错啊,小酒天天喝着。”
唐克边说边瞥了眼后视镜,突然就脸色一变,猛地刹车往后面看去,我顺着唐克的视线望了过去,只觉汗毛竖立。
刚刚停车的地方,男人正死死盯着我们,可是他的身体显得格外诡异--头冲着我们,双手却向身后背过去,双腿也正向与我们相反的地方挪动,猛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