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您所拨打的号码不便接听……”
大爷的!我心说这老爷子还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吧?我刚想再打过去,手机上传过来一条短信。
“出门在外。”
等我再打老爷子电话时,那边已经关机了。
我本来还有点儿生气,但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真这么凑巧?该不会老爷子听到风声自己跑路去了吧?想到这儿,我又打了唐克的电话,这厮正在睡觉,我说店里出事儿了,让他赶紧来一趟,也不知道他到底听明白没有,迷迷糊糊“嗯”了两声,电话就挂了。
唐克是我家老爷子的关门弟子,老爷子其他徒弟早几年都出师了,现如今各有各自的堂口,经常跟在老爷子身边的就只剩下这个唐克,年纪和我差不多,听说没念高中就来跟着老爷子学手艺了。
我在店里忧心忡忡地等了一个多小时,卷帘门被人从外面踢了一脚,“当啷”一声,响得我心尖儿打颤,我打开个门缝儿,唐克从底下钻了过来,眯缝着眼睛,冲我竖起两根手指,我连忙给他塞进去根烟,这厮跟大烟瘾犯了似的,抽了两口才睁开眼睛,吞云吐雾道:“死了的那个老头儿,是中了阴蛇蛊。”
“阴蛇蛊?”
蛊,我是听说过一些的,还是小时候听老爷子讲的,据说湘西的黑苗会用动物、草木,甚至石头炼蛊,炼成的蛊毒能杀人于无形,我小时候一直拿着当故事听,接受了社会主义科学教育之后就对此嗤之以鼻,久而久之,老爷子在我面前也不提这些东西了。
我狐疑地打量着唐克,“你怎么知道的?”
“你这外面围了那么多人,随便找人问两句,什么打听不出来?”
“不是,”我摆摆手,拽了把凳子在唐克对面坐下,“我是说,你怎么知道就是阴蛇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