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以用了很大力气才将中岛芳子拉开,他甚至想不起来她都咒骂了些什么,总之那些字眼的恶毒程度,绝不该用在自己的亲侄女身上,到最后,齐以有些恼怒,干脆直接将中岛芳子甩在榻榻米上,他无暇顾及她的尖叫,在走廊中那阵阵刺耳的回声中,齐以扶着中岛菡子,将她送到了原来设置在这座小楼中的卧室里。
当天晚上,中岛芳子一直在赌气地等着齐以的道歉,然而对于齐以来说,随她赌气也好不在意也罢,只要她不出现,就是最好的情况,如此一来,才方便齐以一整夜守在中岛菡子床边。
细细说来,齐以之所以不会如中岛芳子那般愠怒,一来,是他在多年间早已将中岛菡子当做自己对于齐孤鸿的父爱的投射,一来,则是因为他知道中蛊的人究竟有多可怜,更别提中岛菡子的情况到现在还搞不清楚她究竟中了什么蛊,由何人所下。
所以齐以选择的是和中岛芳子假戏真做,而非让齐孤鸿给她下蛊,虽说要真是那么做,所有事情就简单得多。
齐以亲自点名要求齐家堂的齐孤鸿为中岛芳子配安胎药这事情,乃是经过中岛江沿和横野下二经手操办的,两人听到齐以这一要求后,忙不迭点头道:“可以可以,孤鸿君来做这件事情于情于理都再合适不过……”
这话说完后,中岛家的会客厅中沉默了许久,齐以和中岛江沿、横野下二三人相对而视,每个人的视线中都带着不同程度的狡黠和审视。
齐以的目的有这么单纯吗?横野下二死都不肯相信,好吧,他也承认人是会变化的,可是上一次到这一次之间,到底是什么天翻地覆的事情构成了齐以的改变,能让他一改之前宁可被软禁十几年都不肯改变的想法?根本没有也不可能有!
所以……齐以同样望向横野下二,这家伙的眼睛好像老鼠,眼梢儿微微下垂,贼光左右闪烁之间,看不到任何的信任。
这也不能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