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杳和文戚一路向西去了。
这好像一场宿醉,章杳醒过来后,当他再度站在那棱格勒灼热的烈日下时,现在的他再也不用担心被章百手引来的惊雷,终于可以闲适地仰望蓝天,那近乎白色的光线刺得他泪流不止,一下清空了他所有记忆。
章杳突然想不起来自己走这一遭,到底是为什么。
接下来的路,章杳几乎是朦朦胧胧地跟着文戚的指挥往前走着,他们再度回到山洞中,章杳在文戚的引导下,重新炼了蛊,他再次看到章山十重新恢复成了人形,虽然看起来还是有些憔悴,不过已经能从他身上看到如灰烬中的火苗般隐隐攒动的生命力。
再然后呢,文戚告诉章杳,因章百手血液的功效,他已经恢复了下蛊的能力,不过,他身上的齐家蛊咒仍是未解,看样子,往千古镇去的旅程,还是必不可少。
章杳懵懂地点头,在看着文戚忙碌两天准备好路途所需后,就跟着他出发了。
在这一过程中,章杳什么都没想,什么都没想明白,怎么说呢,当你看到一样东西烂透了的时候,其实心里就已经彻底失去了想要修复的**,举这么个例子吧,一把剑,如果只是有一两个断口,你会想着如何小心使用、如何修复,可如果上面布满缺口,你想的只有换一把。
让那些无法修复的一切随风而去,就像那些永远无法改变的家族诟病。
然而,总会有人看出问题所在,比如章山十,现在的他精力充沛壮如牛犊,浑身上下充满了使不完的力气,尤其是心中那种两世为人的感觉,让他对一切充满新鲜和好奇。
章山十发现的第一个问题,就在文戚身上。
是的,且不说章杳,章山十知道章杳的古怪,也知道章杳为了救自己,肯定经历了一些无法想象的事情,此时暂且将他放在一边,就只说文戚。
章山十觉得,这小子哪里不太对劲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