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抵达。
休伶尚且会因离开金家生出诸多感慨,金寒池又何尝不是?只不过,在这之前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必须要做。
金家的匣子,已经被金寒池藏在了一个安全的地方,那代表着金家的命脉,一旦匣子不在,就代表着金家的镇宅蛊也不在了,偌大的金家纵然有浩浩荡荡的门徒守候,但从根本上来看,已经成了一座不堪一击的空宅,任何人皆可出入如无人之境,不管是其他四门的蛊师,还是那些已经涌入金家的日军重兵。
金寒池捧着手指,沿着金家又暗又长的巷子急切切地走着,他要去的地方不是自己的内宅,不是藏着蛊书的经阁,也不是被金家人看得比天还重的金家祠堂,那个地方,说起来甚至很普通,在第三道跨院侧宅外,出了乾门后,向东北方向十三米的地方。
金寒池依照着脑海中的路线往前走,他一步步地数着,十一、十二、十三。
其实这里,才是金家镇宅的地方。
这块地上的方砖看起来和其他地方没有任何区别,因为是侧宅外的甬道,平日里就只有下人和门徒来回走动,甚至还有拉着柴禾、粪桶的车从这上面经过,故此,青砖也早已被磨得光滑平整,每块砖面好像被粘在一起似的,几乎分不清彼此间的缝隙。
金寒池顾不上撩起苏锦织造的衣摆,直接趴在地上,吹开一片浮土后才终于找到砖缝儿,这种青砖足有五尺长、两尺宽,无奈金寒池身边根本没有什么趁手的家伙,就只能用那只完整的手去抠砖缝儿,直到全身大汗,直到酸痛的胳膊和大腿好像木桩一样,几乎马上就要倒下时,才终于将那青砖翘起了一块缝隙。
不能用蛊,不能被旁人看见,这件事情注定要金寒池必须放下族长的架子亲手来做,他勉强将那青砖一头抬起半米高时已经用尽全身力气,只能趁机猛地钻到青砖下,用肩膀和脊背生生将那青砖扛起来。
所幸前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