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像沙包一样抵挡攻击,后者则是在不停躲避攻击,而且……
齐孤鸿双唇飞快地上下开合无声呢喃,一条条细数着两者之间的区别,试图从中找到应对之法,而就在这个时候,齐孤鸿突然停顿了一下,当他的思绪如车轮般马不停蹄地隆隆驶过时,在那些思绪后方,在他草草经过的地方,有什么东西好像突然亮了一下。
那是一个被他遗漏了的关键问题,齐孤鸿沿着思绪发展的轨迹向后回溯,一个字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中,瞬间令齐孤鸿几乎要惊喜得叫出声来。
此时齐孤鸿也顾不上浑身闷沉沉的痛,顾不上那些身体轻轻一动便会被撕裂的伤口,他扭着胳膊从后腰的小口袋里摸出一只瓷瓶。
齐孤鸿用尽全力将那瓷瓶往纸人所在的方向狠狠砸了过去,周遭一切声响在他耳中已空若无物,唯有那一声瓷片碎裂的声音先钝后脆,一声化为千百声。
好生悦耳。
那声音悦耳,而随着脆响一同涌现出的火光更为璀璨耀眼,就好像一朵熊熊燃烧的牡丹,可齐孤鸿没想明白,脸上的喜悦突然稍作停顿,以他放出的火焱蛊,根本不可能爆开这么大一片火光,那么……
齐孤鸿的视线本能投向唐鬼,而他那一脸邪气傲然的表情也没有让齐孤鸿失望,那是唐鬼的蛊,他的想法与齐孤鸿如出一辙,两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做出了相同的决定,于是便有了这么一片火,一片光,齐孤鸿望向唐鬼,喉咙不知为何有些哽咽,可是嘴角的笑容也是难以自制地高高扬起。
有那么一阵子,齐孤鸿是不太能理解唐鬼的,不太能理解他对黑暗的恐惧,每夜、每夜,当唐鬼焦虑地命人在房间里燃满火烛时,齐孤鸿总是会对他的惶恐嗤之以鼻,而每到这时,唐鬼总是沉默,那天地万物皆为草芥的高傲眼神会被一种忧伤和惶恐所取代。
后来,齐孤鸿和唐鬼一起被封进棺材埋入地下,那是齐孤鸿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