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遭之后,人竟也就痛快了,虽然仅仅只是想法,却好像已经这么做过了一样过瘾。
而在这些情绪被抚平之后,金寒池重新理性思考,而后作出决定,并变为现实。
既,刚刚金寒池对石井说的那一番话。
金家蛊术明明掌握在金寒池手上,而不是那个百无一用的允瓛,然而,这些真相到了金寒池的口中,却变成了另外一回事儿,他现在突然开始明白了父亲的所作所为,的确,为了整个家族,有些人注定要受些委屈,有时候是族长,有时候是门徒,但不可避免的都在族群之内,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难分彼此。
所以,为了整个家族,为了日本人能在金寒池处理那些重要事宜的时候暂且放过金家,金寒池宁可对石井说谎,在石井面前表现他金寒池对允瓛的臣服,以他的伴生蛊来衬托、奠基允瓛的地位,虽然说那些话的时候,仍是恨他也仍是不齿,但为了被日本人控制着的金家能够像他所说的那般“安宁度日”,金寒池硬生生咽下这口耻辱,甘心情愿地做了那个夺权之人的走卒。
这么看来,连金寒池都情不自禁地想要赞扬自己的伟大,他在脸上写满了洋洋得意,连他自己都能感觉到这张看起来甚是欠揍的脸有多么飘飘然。
但是,金寒池就是不想遮掩,他昂首挺胸来到齐孤鸿面前,对齐孤鸿的惊讶视若无睹。
齐孤鸿简直有些怀疑面前此人到底是不是金寒池,以往那种温文尔雅傲视群雄的神态此时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则是少年的稚嫩和狂傲,他甚至怀疑是不是谁用易容蛊幻化成了金寒池的样子。
“你……”齐孤鸿顿了顿,试探性地轻声问道:“该做的事情……”
“做完了,”金寒池抚着自己的胸口,“家大业大就是没办法,总要站出来替他们料理后事,做族长啊,真是……”
金寒池说到一半儿才因齐孤鸿的表情想起自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