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寒池捏着薄薄的信纸,甚至能在这字句中听到祖母的声音,仿佛那个花甲老人正坐在对面对自己娓娓道来般。
只是有什么好说的?金寒池觉得想笑,这个在金寒池心中始终位于高高神坛上的老人终于失去了她所有的威严,金寒池恨不得将手中的信纸撕个细碎这简直是老糊涂的一派胡言,金寒池觉得就连这样都无法驱散他心中的怒火。
如果是允瓛也就罢了,可金寒池在信里看到的这是什么?
“思及允芝才智过人”
就那只猪?才智过人?简直是放屁!
那张信纸在金寒池手中如风中落叶般不停颤抖着,直到金玢伸出纤纤玉指捏住了信纸的一角。
她久居宫中,早已习惯了这种看似生涩但归根结底其实毫无意义的冗杂措辞,几乎是用比金寒池还快的速度便明白了信中的意思,并立刻理解了金寒池的愤怒。
只是,金寒池的愤怒是他的愤怒,与金玢无关,她只是关注着“允芝”这个名字。
说起来,金玢对于那个孩子的印象倒是比对允瓛还要深刻,很多年前她曾在一次宫廷庆典中见到过那个孩子,当时金玢为了进宫去拿一样东西而假扮成宫女,恰好就促成了她与允瓛允芝这对兄弟的相见。
那个胖乎乎的小蠢猪,直到今日,金玢想到允芝为了一块点心发出奶猪一样的嚎叫时,还是有种忍不住哑然失笑的感觉,那个小东西实在没能长出一张灵光的脸,金玢阅人无数,实在不相信那样的孩子能有什么所谓的聪明才智。
但是,金玢还记得那个女人,她从来不会刻意去记住金家的族谱关系,毕竟人太多了,说要记清楚,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差不多是在金玢活了一百来岁的时候,她就早已放弃要理清每个后代与自己的关系了。
虽然分不清到底是什么关系,但金玢对金家历代送入宫中的女子都印象深刻,一来是因她对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