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浑身上下百无一是处的黄毛小子不是她最讨厌的人?而且她明知道自己最讨厌的便是她以前在叶家做的那些事情,这么多年他带她走,为的就是让她不用再像个戏子伶人一样去取悦男人,现在可好,竟然还去给日本人助兴?莫非忘了自己近日来因日本人对蛊术穷追不舍的原因简直烦死那些小矮子了?
可是,金寒池想不通,休伶偏偏也一个字都不肯说,她越是沉默,金寒池的脾气就越是如洪水决堤火山爆发般一发不可收拾。
主仆二人近来已经这样僵持了好几日,金寒池起初那个“在她开口前绝不就此原谅她”的想法渐渐也没那么坚定了,金寒池心软,尤其是面对休伶时格外心软,他竟隐约觉得那个答案其实也不是特别重要,倒是她能开口和自己说说话就好。
下午天气较为晴朗的时候,金寒池听到休伶住的偏房有了动静,他从窗子的缝隙里看到一个消瘦的人影还略有些跛地往外走去。
金寒池没有马上跟出去,他耐着性子喝了半杯凉茶,又起身脱掉了外衣,仅着一套绸布的褂子便往门外去。
风是有些冷的,金寒池展了展肩膀,故作漫不经心地往后院走去,果不其然,在花园里看到了那个身影。
休伶坐在一簇桃花下,仍是一身黑衣,团团锦簇的嫩粉色包裹着那一团瘦弱的黑,竟显得还蛮好看。
金寒池故意在休伶前面不远处转了两圈,起初还满怀期待,可须臾一盏茶功夫过去后,向来以耐得住性子为杀手锏的他这次也终于按捺不住了自己明明只穿了件单衣,若是以往她就算不说话也会起身给自己添件衣裳不是吗?今日怎的?莫非是眼里真没有自己这么个主子了?
这个想法拱着一股火便上来,金寒池干脆两步到了休伶面前。
人不若桃花,面颊冷似雪,无半点儿血色,金寒池趁着自己还没有心生怜悯之前,连珠炮般一鼓作气道:“莫非真是什么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