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太极一般不动声色地将男人莽撞的戾气包裹其中,“我先生还不太习惯这样的环境,还望多多见谅!”
弥光说着端起酒杯,她曾在横野下二手上受过严格的训练,深谙如何贴合一个传统日本男人的喜好,她一手举杯一手掩面,齐孤鸿看到她白皙的脖颈一扬,喉头上下翻动的动作看起来自然流畅。
齐孤鸿只顾着看弥光的喉结,一时间全然没有听到弥光在对那什么松平队长说了些什么,直到那人骂骂咧咧离开后,弥光才在齐孤鸿耳边沉吟了一句,音调虽低,但话语中的严肃和凝重却让齐孤鸿立刻清醒了几分。
“你别忘了你是干嘛来的,这过程中不管遇到什么情况你都只能接受,因为,全都是你选的。”
对于这样的语气,齐孤鸿丝毫都不感到意外,弥光说话向来如此直接干脆,要说不舒服,当然是不可能一点儿都没有,再怎么文明开放也好,但齐孤鸿毕竟是在齐家大院里长大的男人,之所以能接受弥光这样的语气,是他知道她在很多情况下都是对的。
就像唐鬼,齐孤鸿何尝不是屡次被他直接干脆又不留情面的语气搞得心里不舒服?但事实证明在大部分情况中,这种尖锐的语气所指向的往往都是真相。
弥光的话让齐孤鸿清醒了几分,他深吸了口气,竭力将心中的烦躁都吐出去,然后抖了抖眉毛,试着让自己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
人这一生有多少事情不得已,又有多少事情明知不得已也一定要去做?
不远处,几个日本人正围在一处,交头接耳之间,时不时将目光投向齐孤鸿所在的方向,齐孤鸿和弥光对视一眼,两人并未有语言上的交谈,但这一个眼神之后,彼此都已对那些视线中的恶意心照不宣。
而后,有人率先向齐孤鸿和弥光走来,这是个四十岁出头的中年男人,是那群交头接耳的人中最为年轻的一个,这并不奇怪,在任何一个群体中,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