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的上海滩,很多事情正在黑暗之中涌动,那些人分布在上海的各个角落,军营、城郊、租界,不同的地点代表着他们不同的身份,然而某些事情好像一条线,将他们连接在一起,如果单单看这些线条,就会发现庞大蛊族已经如一张蛛笼罩着这片十里洋场。
愧古觉得自己像热锅上的蚂蚁,而中岛江沿和中岛芳子这对兄妹俩正在不停往灶头里添柴,他们迫不及待地希望用各种手段逼迫愧古施展他的蛊术为日本人所用,硬扛着不是办法,愧古没有多少时间和底牌供他扛下去,再不想办法,他就会被灶中大火烧焦,最终消耗殆尽。
是时候需要动一步,展现一些价值,作为让自己安全活下去的筹码。
愧古答应了中岛芳子的要求,这令中岛兄妹喜出望外,正如宋不双没想到齐孤鸿会那么痛快答应成为他的参谋官一样,中岛江沿也没想到愧古如此痛快地答应了他的要求,他甚至以为是中岛芳子的情感攻势开始奏效,看来枕边风的效果果然不同凡响。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不打扰你们,”中岛江沿局促地搓着手,笑容隐晦,“不打扰你们休息了。”
中岛江沿离开房间后,中岛芳子仿佛完全忘记了之前的不悦,再次好像一条柔软的章鱼一样爬到了愧古的身上,她奋力地扭动腰身,全然不顾身下的男人根本没有配合的兴致,她是个做事目的明确的女人,她迫切地需要一个孩子。
愧古歪着头望向窗边,隔着窗帘隐约能看到窗外的光亮,今夜无月,他看到的是路灯,不过愧古并不介意,随便什么东西只要能转移他的视线而不需强迫他去注视那具在自己身上忙活着的白花花的身体就好。
金家,愧古思索着,姓金的人很多,但如果说是北平的金家,而在上海又掌握着航运码头及诸多生意,那么这个被缩小的范围内就只有一个种姓氏族,詹丑金。
当年参加甲午海战前,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