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坊那几个混混都不是省油的灯,经理也并不担心,且情况果然如他所料,这“齐氏戒烟灵”本就是三日才来卖一次,有些烟鬼生生熬了两天,今日却不见他们踪影,终于也是熬不住了,纷纷来买了哑支那,所以今日生意即便不比往常,却好歹算是赚了半箱银元,经理来时面露喜色,连忙将自己做的事情连本带利都说给老板来邀功。
“还请先生放心,如此往复几次,让那戒烟灵知道这生意抢不得,他们便也不敢来了,到时候,咱们哑支那的生意一样能恢复往常。”
老板听过经理的话,眉头却是皱了起来,“你可知道他们是何底细便如此冒然动手,若是惹上麻烦该要如何善后?”
“这”经理讪笑,仍旧不甘心地辩解道:“并不是什么名门望族,自以为是地用姓来做招牌,可也不是咱上海滩的医姓世家,充其量只是几个愣头青,狠狠地这么打他们几次闷棍,以后自然也就不敢来了。”
经理口中所说的医姓世家,说的乃是上海滩行医的几个大家族,几家医术皆为世代相传,所以形成了老字号,不光是在百姓眼中有口碑,因其医术高明,与各界权贵也有雅交,所以根深蒂固不可妄动,想到这里,经理又补充一句道:“那齐字并不在几个医姓世家之中,听口音根本不是上海人,就算是闹起来,想来也没有撑腰的”
其实在老板眼中,这种一次一闷棍一直打到服气为止的计谋却很是愚蠢,这个想法倒是与齐孤鸿不谋而合要么不动,若要动了,就要一击制敌,令其再无反击缠斗之力。
然而当听说那戒烟灵出自“齐”姓的时候,老板却突然变了脸色,只见他沉吟一阵,全然不顾经理欠着半个屁股殷勤备至地讲着些蠢法子,老板沉思一阵转头对着身旁的管家道:“去,派人到新闸路走一趟,去把宋不双找来,另外,晚上安排一桌饭菜,再去高长兴打两壶绍兴。”
管家点头要走,步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