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冕现在顾不上生气了,唐芒家的宅院离他家不算远,回去的路上,他一直在绞尽脑汁思索着镇斈司突然登门的缘由。
自己刚出去办完事儿回来,不过,按理来说这种送人上路的事情,一般都是做事儿的人向唐芒汇报,而后再由唐芒向长老们汇报,与镇斈司无关。
整个唐家上下一提到镇斈司就会想到祠堂后的长老们,那群不好惹的老怪物,所以,连带着镇斈司的名字也会让人感到恐慌和抵触。
到底是什么事儿?
唐冕还没想出答案时,人已经到了家门口。
镇斈司的头目就叫镇斈,不光是这一代的头目叫唐镇斈,事实上,镇斈司子承父业,老子死了儿子上位,每一代的头目都叫唐镇斈,从有了第一代起到现在,唐家上上下下已经不知道有了多少个唐镇斈。
此刻这一代的唐镇斈就坐在院落中,唐冕与他打了个招呼,平日里不为公事儿,他们也经常一同饮酒,所以不需太客套,唐冕进门将垚一放在床上,出来的时候隐约看到隔壁房里的盼儿,只是顾不上打招呼,唐冕先出门去应付了镇斈司的事情。
除了坐在石凳上的唐镇斈外,还有四五名手下站在其后,本就不大的小院儿显得有些狭窄,唐冕在唐镇斈对面不远处站定,“你今日来是”
不等唐冕把话说完,唐镇斈先开了口,“带大祖宗的话,有件事情要你出去做,大祖宗点名是要你做。”
唐镇斈张口便是官腔,那意思很明显,既然是为公事而来,便要公事公办,说了官腔,摆明了就是不能私下说情。
其实如若唐冕知道唐镇斈此番前来的目的,他就能理解唐镇斈刻意如此疏远的原因,他要来说的事情,实在难以开口,唐镇斈知道唐冕与唐芒兄弟情深,自己这事情怎么开口都是得罪人,故而也就懒得再斟酌,学着大祖宗的口气,将大祖宗的话原封不动地照搬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