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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儿一心只想着自己的儿子,可谁不想自己的儿子?若是唐芒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别说是对她发怒盼儿相信他连将自己剥皮拆骨的心都有。
说到这里就要倒笔几句,说一些唐芒和唐冕所不知的事情。
当垚一躺在蛊窟中,那些消瘦如树干、身形颀长到堪称怪异的蛊鬼跪在地上,以虫子口器般的大嘴探入垚一的体内贪婪吸吮蛊毒时,唐芒正守在洞窟外,他凝眉沉思着垚一为何会遭到反噬的事情,心思太过专注,以至于完全没有注意到从他不远处一条巷子中探出头的盼儿。
唐芒想着垚一,盼儿望着唐芒,一看到那个结实、浑厚、健康的背影,盼儿便感觉心中充满怨怒,她闪身回到巷子里,绕了远路躲开唐芒直奔祠堂便去。
嫁入地下唐家后,盼儿曾无数次听唐冕说起长老的专断和可怕,每到这时,盼儿都会撅着嘴巴表示不解。
“有什么可怕的?年纪大总归也不能不讲理吧?难道都是些不管常理人情的怪物不是?”
对于盼儿的天真,唐冕只能摇头,他不能告诉盼儿,真相是长老的确是怪物。
虽然认定了长老不讲理,可现在盼儿想要找的就是些不讲理的人,她一想到自己的儿子现在身受蛊毒反噬病痛缠身,她的脚步便越发坚定起来,全然不顾自己正在祖先牌位中穿梭,直奔灵堂后长老所在的院子便去了。
大宅院中空无一人、暗不见光,天花上隐约伏着几只火焱蛊,它们匆匆走动,乍一看倒像天上繁星,盼儿借着那点光亮来到门口,她刚看到帷幔,正打算继续往里走,帷幔中便突然响起一声大喝。
“站住!混账东西!不知道这是哪儿吗?是你能擅闯的地方?”
苍迈的声音将盼儿吓了一跳,她连忙往后退了一步,差点儿从台阶上摔下来,立马战战兢兢道:“长长老是长老吗?我是唐家的媳妇儿,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