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这都什么时候了,不回来做饭,往哪儿瞎跑?”
盼儿不说话,唐芒也将唐冕往后拽,他对着盼儿道:“别折腾了,一起到我那儿去吃一口。”
“不了,”盼儿仍是低着头,声音细弱蚊蝇道:“你们去吃,我看着垚一。”
唐冕越想越有气,他平日里最讨厌那些没事儿就凑到一起嚼舌头解闷儿的婶娘婆姨,心中认定了盼儿是把病着的垚一扔在家里,自己出去传闲话,而且不光是不做饭,最可恨是见了唐芒也不知道打声招呼,这些想法都凑在一起,令唐冕气鼓鼓得好像只蛤蟆,碍于唐芒在身边,他也不便发作,干脆头也不回跟着唐芒就走了。
唐芒家有他自己酿的土酒,每到夜里,就只有这些烈酒陪着他一起打发清冷的时光,唐芒搬出一坛酒,倒在酒壶里搁在架子上,又放出火焱蛊在下面慢慢烤着,人去厨房里端了饭菜刚回来,就看唐冕已经自己干了一大碗,直勾勾地盯着火焱蛊发愣。
“怎么?”唐芒摆着饭菜,一脸正经地拿兄弟打趣道:“还当真为了这事儿赌气?做唐家的女人不容易,她又是从外面来的,你这点事情都不容她,那这日子是当真不让她过了。”
唐冕不说话,干脆又倒了酒,“不说了,咱兄弟喝两杯!”
这一顿酒喝得还算痛快,只是太过沉闷了,唐冕一直灌酒,要拿酒把想说的话都压在肚子里,比如那孩子的事情,他怕说出来又让唐芒伤心,就只能一口接一口地喝。
唐冕是个性子耿直的,不会做戏也不会撒谎,他心里有什么都挂在脸上,唐芒知道他的性子,也不追问,就只是陪着喝,时不时打量自己这弟弟,他想事情太单纯,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儿。
不过说实话,唐冕想事儿的确是太单纯了,盼儿不在家,他只当是出去传闲话,若是换了别家的男人,自己不在家时媳妇到处乱跑,怕是能在心里想出一套整本儿的大西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