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殊不知蛊毒已经因他那个小小的动作而进入他的血脉,故而,隔着几道跨院的东上房里,休仪只是坐在桌前纹丝不动,便将正堂内孔勒与陈啸风的对话一字不落地收入耳中。
陈啸风是只老狐狸,在表达了对弥光的赞赏之后,他不动神色地打量着孔勒脸上的嫉妒神色,那种享受的感觉,就好像在看一出自己亲手安排的好戏。
“大阿爸,”孔勒放下碗筷后深吸了口气,弥光的人刚给陈啸风解了蛊,他知道在这种时候说弥光的坏话,对自己并无好处,干脆话锋一转道:“这蛊虽然是解了,可是事情总不能这样没个说法就算了,我听说那天晚上袁兢来过,那小子最近就一直不大老实,搞不好就是他在背后捣鬼,依我看来,这人不除不行啊!”
“这种事情你以为我想不到?还需要你来提醒?”陈啸风哼笑一声道:“我已经命弥光去处理掉他了。”
陈啸风对袁兢恨得咬牙切齿,年纪轻轻却成了自己的上辈儿,这事情论面子就不能忍,而连陈啸风自己都承认自己心胸狭窄,所以袁兢凭着对老爷子的攀附成了“大”字辈,光凭着一点就让陈啸风在心里对他判了死刑,从这之后,无论他做什么都是错。
让弥光对付袁兢,做的好了,是他陈啸风独具慧眼,做的不好,也恰好压一压弥光的风头,不过在这之前,陈啸风倒是没想到孔勒会主动请缨,故而听完这话之后,陈啸风脸上不动声色,心中暗自感到有趣,倒是想看看这孔勒有什么计划。
果不其然,陈啸风一说已经安排了弥光来做事儿,孔勒再也绷不住眉眼间的不悦,他咬了咬牙后故作一脸恳诚地望着陈啸风道:“大阿爸,弥光最近做的事情也是不少,这孩子年纪小小的,总是将什么担子都压在弥光身上,我们也于心不忍,反正只要不动声色将袁兢做掉便是,如此一来,倒不如我派几个人”
“别急,”陈啸风有意再添一把火,“我只给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