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正屋那么大,可陈啸风特意命人打造了一张带顶帷幔床,每每说起这张床,他的表情都甚是莫测高深
“老祖宗讲究一口气,房子太大,住的人太少,这气便散了,就像个火炉,放在空落落的房里,火烧得再旺也暖不起来。你再看这带顶帷幔床,就好似个小房间,睡的时候就把气给聚拢起来了,有了气,人才有精神头儿,气散了,人的精气神也就散了。”
弥光不懂陈啸风那套老规矩究竟有什么佐证,她只知道,那间平日里总显得空落得有些过分的内室此时看起来拥挤不堪,人来人往之中,个个都是凝眉抿唇面色沉重,尤其是那几房姨太太,此时都挤在睡房的那张床旁边,一个个捏着手帕哭得梨花带雨。
暗红色绣龙凤的帷幔垂着,帷幔下面摆着陈啸风的两只鞋,来的郎中多了,不知是谁将那鞋踢落下去,又被谁给踩了两脚,此时歪歪扭扭地在床榻旁苟延残喘。
管家正立在帷幔旁,对着身旁的伙计低声问了一句道:“郎中呢?”
“都被赶走了啊!”
管家眉头紧锁道:“陆半仙呢?还有姚神医?不是已经差人到城隍庙去接了吗?”
“是啊,一大早就去了,也不知道怎么还没来”
伙计只知道在门口盼着郎中,可他们哪里知道管家口中的什么陆半仙和姚神医其实早就出门,可是快到巷子口的时候正碰上被赶出门的老几位,一听是从未见过的疑难杂症,干脆连那赏银都不要,立马掉头打道回府了,而且不仅这两人,整个上海滩已经传扬出去,说陈啸风生了翻遍医书也找不到根由的怪病,郎中们生怕被砸了名声,已经都统一口径,但凡是陈家人来请,都假称抱恙闭门不见。
“不知道、不知道!你就会说过不知道!人没来,你就不会跑一趟去找找?”管家将邪火儿往伙计身上撒,两撇小胡子抖了三抖,挥手将伙计推出去后,掉头对着那几房姨太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