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君霖亲自来上海,在这小楼外监探三日,她面容凝重却始终缄口不语。
而这三日内,进出小楼的就只有一个年轻男子,长着一张斯文精致的容颜,一看便是上海滩里上九流的人物,这样的男人想要吸引一个在叶家深居简出不谙世事的女子,并不难。
子芙开口询问,叶君霖却并未作答,天色已晚,她仍旧望着小楼窗扇后的人,袁兢还坐在那里,好似一尊雕塑一般。
这个人与休仪到底是什么关系?叶君霖感到恐慌,背叛什么的,她早已经受不起,尤其是叶休仪,这是那三姐妹中最后留在她这里的底牌。
袁兢早已注意到了外面的那辆小轿车,毕竟是身在青帮的人,如若连这点警醒都没有,早在青帮里死个十次八次也绰绰有余。
自休仪随弥光离开后,这辆车就一直停在门外,故而,即便袁兢早已对休仪朝思暮想却强忍着未去见面,他以为这人是来找自己的,生怕将这祸患引到弥光身上。
电灯的光线有些刺眼,袁兢揉了揉眼睛,看看墙上的挂钟,时间已经指向了十点钟,他放下手中那本洋画册,端起手边那杯牛奶,仆人刚冲好端上来时,牛奶还热得烫手,但此刻到了唇边已是冰凉,袁兢皱着眉头,突然想到休仪。
袁兢刚带休仪回到家中时,她蹲坐在沙发上喝着牛奶,袁兢摸了摸,皱眉说要给她加热,休仪却执意说她喜欢喝凉牛奶。
就像墙角的那只猫一样,也不喜欢温热的吃食,袁兢想到这里,余光瞥见墙角那一团毛绒绒的小黑球儿,自休仪离开后,它就一直在睡着。
千思万绪好似烟花,一旦绽放开来便压抑不住了,袁兢关上电灯拉好窗帘,借着窗外的路灯光线,他看了那辆小汽车一眼,确认红色的车灯自视线中缓缓驶出直至不见后,袁兢抹黑下楼进了客厅抓起桌上的电话听筒。
手指在拨号盘上打转,这是袁兢再熟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