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想怎样?”盼儿冷笑一声道:“我想永绝后患!不到事情坐实落定那天,我就放不下心!”
“这种事情怎么坐实落定?大哥都已经这样说了,难不成你还要你还要”
话说到这里,唐冕突然觉得浑身一个激灵,阵阵寒意顿时从脚底板通透到了天灵盖。
若想要让盼儿放心,唯一的办法,就是那孩子死掉,如此以来才可以永远肯定不会用垚一的命去给他续命,如此一来才可以永远逃脱唐家的奇怪规定,如此一来,垚一才绝对不会落入这个怪圈中。
她居然要那孩子死
唐冕喝了几杯酒,本是面色潮红,而这一句就令唐冕的脸瞬间便白了,他盯着盼儿的脸端详着,可却越看越觉得陌生,明明是和自己共枕而眠了那么多年的人,怎么偏偏就觉得好像自始至终都不曾相识相知。
“都说最毒不过妇人心,可你居然动了这份心思,你实在是”唐冕声音低沉,他憋了半天,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来形容面前的妻子,半晌才从牙缝儿里挤出来两个字:“可怕。”
说罢这话,唐冕拎着酒坛夺门而出,起身时将凳子撞翻,他却脚步不停,跌跌撞撞地冲进了黑暗。
桌上是残羹冷饭,地上是桌椅凌乱,盼儿好似尊雕像坐得一动不动,唐冕那两个字令她心寒。
扪心耳闻,盼儿说不出自己到底哪里是错,她是垚一的娘,为娘的为孩子操心,操多少都不够,或许在唐冕看来,她实在有些担忧过度,可在盼儿看来,她不能允许任何威胁到垚一性命的人活在这世上,不管是谁都不行。
只是,自己的这份母爱,在唐冕这当爹的眼里,竟然落得“可怕”这么个评价。
盼儿委屈得想哭,她不知道自己的委屈能对谁说,连唐冕都不能理解的话,在这唐家上上下下,谁还能理解?盼儿觉得自己实在冤屈,她当初糊里糊涂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