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件事情,弥光和袁兢的想法倒是碰到一起了,那就是关于庄周梦蝶。
袁兢觉得自己就是庄周,既然做蝶更好,那么就算是梦,也别醒吧。
所以,当袁兢再进家门时,心中格外坦然,那种柔软的笑意再次出现在他的脸上,他迫不及待想见叶休仪,他想自己大概是理性的,并非因情蛊失智,因为他能认得清自己此刻的想法,他仍是觉得贪恋与叶休仪在一起的分分秒,他知道,就算自己的这份爱若真是因为情蛊的话,他怕有一日情蛊得解,就像怕死一样,他想赶在解蛊之前,争分夺秒地爱。
只是,袁兢没想到自己一开门便见到休仪。
叶休仪平日只在袁兢的小楼里,足不出户,可她今日却站在大门的铁栅栏后,袁兢一下车便看到了她,以及身后数名表情疑惑的家丁。
“你怎么出来了?”
袁兢几乎是奔到门口,生怕风太大会吹伤叶休仪吹弹可破的皮肤似的,只是,还不等他到门口,叶休仪却是向车内的弥光招了招手。
擅自拉着袁兢去找蛊师,这事情令弥光再次见到叶休仪的时候觉得有些内疚,却不想叶休仪偏要将她叫住,还要请她进去谈谈。
“休仪有事相求。”
所以说,人是不能背着别人做坏事儿的,哪怕只是很小的事情,但凡是做了,就会令人提心吊胆,就像此时的袁兢和弥光,两人好像做了错事后生怕被父母责问的孩子般,低着头跟着休仪一路进了小楼。
一路上袁兢和弥光都在思考着要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休仪,如果说的话,该要怎么说,可等两人进了小楼时,之前的困扰全部烟消云散。
因为,他们面前摆着的,是更大的困扰。
八仙桌上摆着一只包袱,是休仪的行李。
当初休仪就是带着这么只包袱,跟着袁兢进了门,他给她买的东西,她一样都没带,仍旧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