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叶休仪,寻找蛊师,就是为了满足弥光的好奇,搞清楚横野下二到底在做什么,但是既然袁兢也与蛊师扯上了关系弥光觉得有必要帮袁兢探明叶休仪究竟危险与否。
其实在打那通电话之前,弥光也是犹豫再三,但她没想到,袁兢的回复干脆得令她吃惊。
“我去。”
袁兢只说了这么一句便挂断了电话。
此时坐在车上,弥光猜不透袁兢的想法,只见袁兢只是望着车窗外发呆,就像弥光以前从未见过袁兢在叶休仪面前露出的那种温和平静一样,此刻袁兢脸上的忧郁和怅然,也是弥光以前见所未见的。
路途太远,弥光从未觉得时间如此漫长,以往与袁兢见面时,两人总是有说不完的话,然而这次的沉默却令她恨不得从车上跳下去,直到车子停在远郊一座山脚下,弥光迫不及待跳下车,深深吸了一口不再那么尴尬的空气。
山不算太高,却也不是名山,司机说这山名叫“尤故山”,名字乍一听有些奇怪,弥光没来得及多想,只听司机说蛊师就住在山上。
在弥光的印象中,蛊师就应该住在偏僻的地方,若是在市井之中,什么身份都难以掩藏,故而她倒是做了些准备,特意穿了一身猎装,倒是袁兢心不在焉,仍是一身黑色绸缎长裤短褂,脚上踩着双布鞋,他抬起头来,幽幽地向那山上看了一眼后便径自迈开步子,仿佛生怕自己稍有犹豫便会打起退堂鼓般。
山上平日里想来是没什么人来往,并没有路,只是一条细窄的野径,仅容两脚向前,周遭杂草遍生,露珠打湿地面,杂草和泞泥纠缠在一起,就袁兢那双鞋,走了没几步,鞋底鞋面上便沾满了泥巴和草棍,他自己却全无察觉,就好像那个衣着光鲜片尘不染的袁兢从来都不是他一般。
从山脚到山顶,爬了约莫有一个钟头的功夫,弥光站在山顶上四下顾盼,在北山阴那重重青枝绿叶中,隐约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