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鬼和齐孤鸿是如何将那蛊蛇从生蛊口中夺下来的,暂且不提,因为对于齐孤鸿和唐鬼来说,这已经不是重点。
齐孤鸿关心的重点是,唐鬼袖口中蹿出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唐鬼关心的重点是,自己该要如何对齐孤鸿解释这东西的由来。
生蛊远比这蛊蛇生猛许多,这是令唐鬼始料未及的,相比较下,他们倒好像是在将那蛊蛇从生蛊口中解救出来一般。
总而言之,蛊蛇已经被关进了一只陶土罐子中,唐鬼终于有机会擦了把脸上的水,靠在桌子旁边大口喘着粗气,随手将桌上的衣裳甩给齐孤鸿。
有些话,大家彼此心知肚明那是早晚都要说的,只是,怎么开口,是个技巧。
唐鬼不喜欢这种提心吊胆的感觉,但是,他没办法,他能感觉到齐孤鸿看着自己的眼神变了。
与此同时,叶休仪也有同样的感觉,她虽然不喜欢说话,但也绝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想。
就比方说今日,袁兢早早出门,叶休仪在窗口眺望,看到了一辆熟悉的汽车,那是弥光的座驾,有人替袁兢拉开车门,叶休仪就这样看着袁兢同弥光一起离开了。
自那日将自己的蛊师身份展露在袁兢和弥光面前后,叶休仪总觉得心里堵着什么,好像是有一块巨石卡在胸口一般,叶休仪觉得自己没做错,袁兢于她毫无保留,将他从不展露在他人面前的一面捧到她面前,就好像是个赤条条光溜溜的人,他允许她爱他,也允许了她伤害他。
同样的,叶休仪也希望自己能在袁兢面前毫无保留,她也希望袁兢能爱自己,一种真实的爱,知道她原本面貌后仍不退缩的爱。
这个道理,是叶君霖教给叶休仪的,她说,在心爱的人面前,千万不要伪装,不论你是愚蠢还是睿智、是懒惰还是勤勉,都要将那最真实的面貌袒露给对方看,因为这世上是没有人能带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