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有些姿色的女孩子,在她那种年纪,大抵都是觉得自己貌若天仙无比尊贵的,从她的衣着姿容来看,平日里也该是备受父兄宠爱的,而今却要让她站在瑟瑟冷风中迎接弥光这样一个在她看来并不比自己优秀多少的女子,这种地位上的悬殊,是嫉妒的来源。
弥光对此都不介意,她站在横野下二身边,昂首挺胸地从几人面前经过,她目不斜视,毕竟这里并没有值得让她浪费眸光的人。
虽说生为皇族,弥光自幼听那些仍旧做着千秋大梦的贵族亲戚们讲述着他们身为皇族是多么荣耀多么高贵,但是弥光自打出生却从未感受过那种高贵,更不知人和人之间的差异到底从何而来,为何她可以养尊处优,而与自己年纪相仿的仆人却要为他们这些蛀虫的吃喝而奔波。
这种华而不实的高贵,倒是从跟着横野下二之后,才开始察觉到的,比如说别人的卑躬屈膝,比如说别人的俯首仰望。
起初弥光感到不解,毕竟这一切就只因自己是横野下二的义女,那种优待让弥光感到虚幻又无聊。
可是,人毕竟是擅长欺压别人的动物,尤其是看到他人在自己面前尽显卑微时,自己的高高在上也就莫名变得顺理成章,不将这些恨不得在自己脸上写满卑微的人放在眼里,也成了一种习惯。
在中岛一家的前呼后拥中,弥光跟在横野下二身边走进房里,仆人帮她脱掉外套,将她引到柔软的天鹅绒沙发上坐下,弥光望着坐在对面的中岛一家,刻在中岛江沿眉眼之中的局促和谨慎让她感到好笑。
“横野阁下,这一次怎么突然来了上海?”
中岛江沿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横野下二的目的,这一点倒是和弥光很像,他们都担心横野下二的到来伴随着他的不满和斥责。
只可惜,相较之下,横野下二对待中岛江沿就没有对待弥光那样仁慈了,他的脸色阴沉,直接干脆地斥责道:“金寒池来了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