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听说贵府上有寻医问诊之需,故而”
不等齐孤鸿把话说完,老者已经做出了个“请进”的手势,齐孤鸿没说完的话就此卡在胸口,随着他迈步而入,老者已经将他背后的厚重木门关上。
院子是青砖地,石板被踩踏得光滑,可见这宅子已经有年头了,齐孤鸿信步往前走了几步,人还未到院落正中那口荷花缸旁,老者已经两步追上来,似乎对齐孤鸿肆意走动的行为很是不满。
齐孤鸿发现老者走路仍旧没有半点儿脚步声,他低头一看,这才发现缘由老者没有穿鞋,脚上包着黑布。
上海的冬日虽然算不上严寒,但是光脚走在这青砖上,未免也会使得寒气入体,齐孤鸿不免有些疑惑,但很快便见老者已经抽出了个同样的布套递给齐孤鸿,示意让他脱掉脚上踏地作响的皮鞋。
这宅子好生古怪,齐孤鸿在心底嘀咕了一声,便接过老者递上来的布套,这布套底部絮了棉花,想来也不是为了保暖,而是为隔音,齐孤鸿忍不住问了一声道:“主人家可是生了什么头痛之类的疾病,听不得响动?”
老者不做声,目光盯着齐孤鸿,催促他换上鞋套,在这种逼视之下,齐孤鸿只好换上鞋套。
只是,换鞋只是古怪之处的开始,齐孤鸿刚将那棉套罩在脚上,老者又变戏法似的摸出了一个黑色布套递给齐孤鸿。
布套就是个袋子状,够装个西瓜,齐孤鸿不知老者意欲如何,就看老者上前一步,对着齐孤鸿道:“低头。”
“低头?”齐孤鸿忍不住疑懑一声,警惕地退后一步道:“你要做什么?”
“这宅子是我家老爷的私邸,有些东西你最好还是不要看到,”老者的声音干平,没有任何感**彩,也没有商量的余地,“还请先生配合,免得老爷等急了。”
齐孤鸿看了一眼布套又看了眼老者,憋闷地深吸了口气,他是不擅长与人争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