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的住处十分简陋,房内并没什么像样的物什,除墙边的一张窄小床榻和立在一旁的衣柜外,就只有窗下一副桌椅,除此之外再无其他,齐孤鸿直奔桌椅而去,在抽屉里翻找起来。
正当齐孤鸿从抽屉中翻出一只装满骰子的木头匣子,正要告诉唐鬼时,一回头却见唐鬼正站在衣柜前面发呆。
“喂!”齐孤鸿低喝一声道:“你还愣着干嘛?东西在这儿”
唐鬼被齐孤鸿的声音惊了一下,他这才支吾着“啊”了一声。
按理说,做了多年山匪的唐鬼早已天不怕地不怕,在这种开门入户翻箱倒柜的情况下,本不该犯这种错误,可是打开衣柜的瞬间,唐鬼觉得不对劲儿。
柜子里只有几件再简单不过的短打衣衫,街头小厮都穿着的那种,并无异常,可怪却怪在这衣柜里的味道一阵明显不属于男人的淡香。
正当唐鬼这样想着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一阵趿拉拖鞋的声音,随即就看到门把手已经转动了一下。
此时再想翻窗而出已是来不及,只希望荷官耳中的无声蛊还未爬出,好留有时间让他们趁着荷官背身的时候偷溜出去。
而这房里唯一的存身之处唐鬼和齐孤鸿目光交换之间已经心领神会,二话不说便同时钻入衣柜中。
衣柜的门刚合上,正逢大门已被荷官打开时。
荷官那一头过耳的头发还滴滴答答地落着水,人将搪瓷盆扔在门背后,而后便向衣柜旁走来。
正巧衣柜门上有一缝隙,唐鬼正死死盯着荷官向自己走来,只见荷官正在一边解开纽扣一边走向衣柜,唐鬼顿时心说不好。
唐鬼本是想琢磨明白荷官这骰子究竟有何古怪,拿到手后好在他处街头设赌,这乃是唐鬼以前圈钱的把戏,早已玩惯了,一把见好就收的买卖,想来总能弄到些钱,只是不想和这荷官发生什么正面冲突,免得被他们所在的赌肆盯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