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消沉下去,总要去看些什么、学些什么、做些什么,就当做将来一定会遇到他一样,总不想他日遇到的时候,出现在他眼中的是一个乏味如白纸般的自己。
中岛菡子就是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溜出中岛公馆,登上了一辆黄包车。
穿着旗袍与穿着和服自然是不同的,中岛菡子心中有一种隐隐的、小小的喜悦,她不能开口向他人诉说,只能在心中与自己分享这一刻觉得自己好像是个普通的中国姑娘,或许如此一来,站在齐孤鸿身边会更加相称。
故而,中岛菡子竭力让自己的汉语听起来更为流利一些,兴奋地与拉黄包车的车夫交谈起来,三两句之后,中岛菡子得知看花最有意思的地方当属大世界,本想前往公园的她这便改换路线,让黄包车一路向着大世界驶去了。
命运吧!这一定是命运!中岛菡子此时想起事情的始末,从愧古先生送给自己旗袍,再到与黄包车车夫的攀谈,甚至包括刚刚那条蛇,中岛菡子都恨不得感激那条蛇,若不是那小东西,齐孤鸿又怎会在茫茫人群中注意到自己?而齐孤鸿,对,还有他,正因他的勇敢,才会让他在危急关头挺身而出,而非与他人一般退避三舍。
中岛菡子觉得这一切都在告诉自己,冥冥之中注定了她和齐孤鸿是必然会相遇的,虽然此时在齐孤鸿的眼里还看不到一丝一毫类似的情绪,但中岛菡子认为,既然有上天相助,那么齐孤鸿早晚有一天会感觉到和自己相同的感受!
只是,对面的齐孤鸿始终没有做声,他先是将中岛菡子上下打量了一遍,如若中岛菡子之前还在因为齐孤鸿不能看到这样的自己而感到惋惜,那么现在不知道她是否还会感到惋惜,或者是比惋惜更为难过的情绪,因为齐孤鸿好像对此全然不在意,不管她穿什么,打扮成中国人、英国人还是印度人,他似乎都不会在意。
“那个,”中岛菡子尴尬地岔开话题道:“孤鸿君来上海是来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