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也不知道对你说这些,是不是让你感到困扰了。
记得与孤鸿君初见那天,是兄长鸿枝和同学的交谊日,吃饭时,是孤鸿君坐在对面,恰逢牛排酱汁沾在我的和服袖口,宴席上,众人皆说说笑笑玩玩闹闹,沉溺于只围着自己打转的欢喜中,却唯有孤鸿君递来一方帕子。
我在家中是二女,上有兄长下有弟妹,不算大也不算生来也顺遂,竟连生病也是少见,想来父母即便想要关心我,却可惜我身上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值得人去关注。
许是如此,才贪恋起了孤鸿君的照料,我自然知道,你会有次作为,乃是出自文绅本性,然于我而言,却如旱日求雨、寥冬盼春,或许是因自己生得贫瘠弱稍有春晖般的关怀,便求知若渴不顾廉耻了。
仍是要抱歉,将自己这种情感擅自告于孤鸿君,唯恐令你困扰吧。
只是想说而已,即便只是些絮絮叨叨的闲言碎语,也总想说给你,吃饭时吃到一种很好吃的青菜,想告诉你,走路时闻到一种很宜人的花香,想告诉你,夜晚看到了明亮的星星,也想告诉你。
怎么办?就只是想和你说说话而已。
你喜欢说话的话,我就静静地听着也好,你不喜欢说话,我也可以多说一点的,又或者,我们都沉默着,也好,你喜欢的话,都好。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哪怕只是面对面的坐着,什么都不说,也都好。
听兄长说,下周孤鸿君便要回国去了,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心里一阵阵的疼着,本来在绣着一方手帕,取了兰花的样子,这么一滴血落下来染了指头,倒四不像了,让人越发难过,而后再想做针线,总觉得手上笨拙。
就这么着,提笔写信的时候,仍旧有三片叶子还未绣好,怕是来不及送给孤鸿君了,本是想能送给你留个念想,哪怕你不用,让它静静呆在某一角,总归你有哪一日能看到也好,可又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