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名字叫“吉瑞”,阿夭嘲笑他把一匹马搞得好像他亲弟弟一样,吉祥却并不觉得羞耻,他摸着吉瑞脖颈上的鬃毛,说它以后就是自己的弟弟了。
吉祥是孤儿,他从不觉得阿夭愿意成为他的兄弟,相比之下,这匹马更合适和他相依为命。
可阿夭没办法将晕倒的吉祥单独扔在一匹马上,他只能带着吉祥共乘一匹,他不能保证吉瑞真的会跟着他们,只希望吉瑞不要被其他人抓住,那些人想要阿夭和吉祥的命,自然也不会放过他们的马。
阿夭记得吉瑞第一次出现在吉祥面前的场景,他也记得吉瑞离开时的场景,他在吉瑞的屁股上狠狠抽了一鞭子,若是吉祥看到了肯定会心疼,而后他看到吉瑞恋恋不舍,一次次地回望,在几次驻足不前之后,向着与他们相反的方向狂奔着离开了。
后来,阿夭将吉祥横在自己的马上,一路狂奔了整整一夜,沉重的马蹄声、呼啸的风声就好像被刻在了他的脑袋里,在那些声音中,似乎有冤魂恶鬼的嘶吼声追在他们身后,以至于就算他们已经停在朝日暖阳中,那些声音也仍旧不停地在阿夭的耳边回响。
吉祥始终没有醒来,他的双眼紧闭嘴唇酱紫,全身的血管都呈现了一种诡异的紫色,就好像有紫色的爬山虎在他的皮肉之下缠绕蔓延。
可阿夭没有办法,虽说他和文戚差不多都是在齐家禁蛊后前后进入齐家,但他和文戚不同,文戚在齐家四处寻找着巫蛊之术留下的痕迹并偷偷修习蛊术,傻乎乎的阿夭却没能生出那么多心机,以至于此时急得火急火燎抓心挠肝却终究手足无措。
阿夭知道他们需要帮助。
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仍属湘西腹地,除了必须要避免与蛊族其他四门打交道之外,他们还有别的选择,比如游散于湘西各地的蛊苗分支。
阿夭将离开齐家时齐秉医分发给他们的银钱分成两份,一份藏在贴身绑着的腰带里面,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