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最终抬起头来,将视线锁定在了头顶半空中那半截儿绳子上。
上去,是肯定没有希望了,但是如果就这么留在这里的话守汶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身边的动静,想从一些细微的响动之中,听听看那些虫子们在讨论着什么。
总会有办法的总会有办法的守汶在这时候没有办法表现得像个普通的孩子一样,他知道唐鬼现在已经负伤,不能将所有事情都压在唐鬼身上,他也不小了,不只是个孩子了,他必须要
“舅!”守汶想都不想,抱着唐鬼的半边身子将他往墙角拖去,也顾不上旁边还有具死尸,守汶反倒是用死尸盖在了唐鬼和小不点儿身上,期望能以此帮着唐鬼多多少少阻挡一些虫子,“舅!你再坚持一会儿!我这就去想办法!我这就去找路!”
虫子有出入之处,人便会有求生之法,守汶只希望到时候自己能找到另外一条路,带着唐鬼和小不点儿离开这个地方。
帮唐鬼盖住了身上露出的皮肤后,守汶想都不想,举着火把便往虫子聚集的地方去了。
妈的。
唐鬼骂不出来,喘气的时候觉得自己的胸口好像个破风箱,稍微一动便是呼啦呼啦的响,他只能在心中咒骂守汶这个小兔崽子,带走什么不好,偏偏带走了光。
身上疼么?其实到了这个时候,唐鬼才发现刚刚那种感觉根本算不上疼,此时才疼。
身体就是如此,真正动不了的时候,甚至连疼痛都感觉不多,反倒是当身体开始慢慢恢复的时候,各种痛感也就如雨打芭蕉般滴滴答答地席卷而来,哪一寸皮肤都不肯放过。
唐鬼试着咬了咬牙,吞口水的时候感觉到了喉咙里的一阵甜腥,试着挪动身子的时候,胸前的骨头一根根叫嚣着,仿佛随时都要罢工。
与此同时,各种感官也渐渐恢复过来,唐鬼静静地听着身边的动静,甚至能听到有虫子在压在身上那具尸体皮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