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都有话对付,这让伢缅强压住自己的怒气,为了不给自己找难堪,伢缅故作一脸宽厚的样子,对着什嫆扬了扬下巴道:“此话怎讲?”
“如果蛊真的是他们下的,刚刚踩铧犁的时候应该就已经可以断出对错了,但是,并没有”什嫆的目光四平八稳地从苗民们的脸上闪过,“该不会有人不相信踩铧犁的结果吧?”
不相信?开什么玩笑?没有人敢反驳,因为踩铧犁所代表的不仅仅只是一场审判,而是上天的旨意,神明是苗民们的信仰,是支撑着他们生活的勇气,否定神明,也就等于否定自己的生活乃至生命。
苗民们一个个长大了嘴巴,虽然不愿意承认,却也不得不承认什嫆这话里的道理。
“那么,你的意思是”伢缅若有似无地冷笑一声,目光斜睨了齐孤鸿几人一眼,“就这么放了他们?”
什嫆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得意,继续道:“不,这件事情没有解决掉之前,谁都不是清白的,唯一的办法就是一起将这事情解决了。既然有人下蛊,那必然要将这个人查出来,否则山寨永无宁日,诸位说,对吧?”
苗民中响起一声声呼应,那些声音平添了伢缅望着什嫆时眼中的怒意此时号召苗民的本来应该是自己,却被什嫆抢了自己的话语权。
什嫆没有理会伢缅的目光,而是清了清嗓子道:“既然此事与蛊有关,就是不知道诸位中有谁会下蛊了。”
整个院落中,一时间鸦雀无声。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令齐孤鸿感觉压力颇大,总会有人将苗头指向他们身上,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且,主动站出来和被人揪出来,就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概念了。
至少,齐孤鸿知道金寒池和唐鬼身上是时常带着下蛊解蛊用的蛊药和蛊虫,他亲眼见过这两个家伙从身上好似变戏法似的变出来过多少东西,要是被人搜身,这事情怕是不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