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光,否则就会骂人,山匪们可以忘了任何,但不会忘了他们的大当家的。
听到韩痞子那轻描淡写的话,齐孤鸿的鼻子突然有点儿酸,他咬着牙使劲儿眨着眼睛,同时从身上扯下一片碎布条,用力地、狠狠地缠在了一根破木棍上。
黑暗中,其他山匪也在向齐孤鸿汇拢而来,齐孤鸿打开酒囊,猛灌下一口后,还来不及体会胃里**的灼烧感,便又猛灌一口喷向木棍,将火把点燃。
一把,两把,三把,无数火把好似星光在战场上点燃,这一口战前酒喝得不够痛快,但也足以燃起山匪们胸中的热血。
“记得,”齐孤鸿被围在山匪们中间,说每一个字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喉咙都在颤抖,“要活着!活着走出这里,到时候我做东,咱们语花楼不醉不休!”
战场上响起了山匪们热气腾腾的呼喝声,就连远处的唐鬼也听得到那声音。
只是,唐鬼无暇在意那声音,此时充斥在他耳中的,是一种奇怪的沙沙声。
有什么东西正在摩擦着地面,在沙石地上爬行,那是虫子贴地而行。
在那一句似是寻衅似是挑逗的话后,章杳已经向唐鬼猛攻过来。
这一次,战局看似公平起来,章杳和唐鬼都只有一只手臂,握着一把刀,然而俗话说的好,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唐鬼的弯刀在远攻时,配合着他那一把子玩刀的手艺,足以在百米之外取人首级,但是在近战肉搏时却失去了优势。
章杳的刀法虽然不如身为山匪的唐鬼那么蛮横,可是一刀一刀横劈竖砍下来,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直奔唐鬼的命门而去,唐鬼连连几个翻身,只能以手中弯刀横在身前阻挡着章杳劈砍下来的攻势。
更要命的是,在这劈砍之中,唐鬼仍旧不停地思索着,刚刚到底是什么挡住了自己的弯刀?还有此时盘亘在自己脚下那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