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恨最猛烈的时间只维持了半年,允瓛甚至懒得和父亲说话,半年后的某一天,允瓛发现痛恨毫无用处,有用的唯有改变。
那么,如何改变?如何才能让自己重新拥有过去的地位?在思考这件事情上,允瓛用尽了所有力气,只要能让他恢复世人对他的膜拜,允瓛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比如现在,允瓛觉得自己要做的第一步,就是学习蛊术,至少这一点可以保证他在能力上与金寒池不相上下。
那么如何能够学习蛊术?
“改日吧,”珙王爷坐在太师椅中,他和允芝一样肥胖,故而此时坐着的姿势也和允芝极为相像,他的手就搭在他那小山一般凸起的肚子上,两只手环在一起,两只大拇指无谓地环绕在一起,以那些没有任何意义的动作排解着他的忧虑,“改日我再去找太夫人商量商量。”
“商量?你有什么资格去和她商量?”
商量商量,其中第一个字就在于商,什么叫商?商是买卖,有买有卖,有进有出,现在珙王爷身上没有任何有利条件能让他去和太夫人做买卖,既然没有利用价值,对方凭什么让步?
虽然这种不客气的态度由来已久,可允瓛这话还是让珙王爷愣了一下,他呆呆地望着面前这个人,不敢相信他是自己的儿子,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会用这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话。
允瓛望着呆愣的父亲,越发因他的愚蠢而感到可笑又悲凉,只是他的这位老父亲多少还有利用价值,所以允瓛竭力压制着自己心中的鄙夷,耐着性子解释道:“如果太夫人还看重你的话,当日就不会不同意让金寒池给允芝解蛊,你以为仅凭血缘,就能让太夫人为你让步?滑之而大稽!这金家,什么时候讲过血缘?”
血缘珙王爷细细思量着这两个字的含义,他对比了一下,自己当初还是皇亲贵戚的时候,太夫人至少每月都会见他一次,只是聊起来的都是给他安排的任务,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