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里抽搐不止,但眼下寒冬腊月,怎会打雷?
其实,那日允芝跟着珙王爷回家后,金寒池曾经派人送来了解蛊药,当时,允芝正吐得天翻地覆,肚子里的东西翻江倒海地往外涌,允芝只能竭力缩着自己的嗓子眼儿,生怕会将肠子肚子一并都吐出来。
解蛊药以白底蓝花瓷罐装着,被放在红漆金线食盒中,被送来的时候还冒着热气,允芝吐了一天一夜,前胸都快贴上后背,此时只要能给他解蛊,哪怕让他跪下叫爷爷都不是问题,故而在看到那碗解蛊药的时候,允芝恨不得爬过去。
来送药的,自然是金寒池的人,这珙王爷虽然可恶,但毕竟是自家人,金寒池只是想给他们一个教训,这巴掌打完了,甜枣是必须要给的,为了表示对允芝的重视,金寒池特意派了休伶来送药。
只是还不等休伶将碗送到允芝面前,允瓛如一阵旋风般冲进来,挥手便打翻了休伶手中的药汤。
碗落在地上,碎成了八瓣儿,允芝见状长大了嘴巴,本是要“哇”的一声哭出来,但哭声最终还是化成了一阵呕吐。
休伶盯着地上的碗,冷若冰霜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药洒了无所谓,反正休伶本也不愿意来送药,她不知道珙王爷和允芝究竟是如何质疑了金寒池的族长身份,又是如何对她的主子不敬,但金寒池向来不是喜欢滋事的人,他既然给允芝下蛊,必然是做了过分的事情。
主子生气了,做奴才的该比主人更生气,休伶才不想给伤了她主子的人送药,她只是碍于金寒池的命令不得不来,眼下药洒了,她该高兴,唯一能让她可惜的只有那只碗,毕竟,打碎的是金家的碗。
允芝是外人,他的性命在休伶眼里,不如金家的一只碗金贵。
“哈,”允瓛讥讽的笑声打断了休伶的思绪,她抬起头来,便看到了允瓛那张因愤怒而有些扭曲的脸,“他金寒池下了蛊,以为来送药就能一笔勾销?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