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早已顾不上其他,而在东屋折腾出一阵动静后,吉祥的干呕声中,阿夭听到隔壁响起了一阵窸窣声响。
吉祥被阿夭抠着嗓子眼儿,“哇”的一口将汤汤水水喷了一地,可这还不够,他恨不得把胃曩都吐出来,阿夭的手指已经从嘴里抽了出去,吉祥刚吐完一口,立马又抠着自己的嗓子眼儿。
而在这时,阿夭已经趁着吉祥大声呕吐的档口,直奔对面的西屋便去了。
木头门摇摇欲坠,阿夭一脚踹开木门,便看到老汉此时仍旧披着衣裳,正站在西屋正中,老人手中握着一把早已生锈的猎刀,手腕一哆嗦,刀尖便上下摇晃不止,颤颤巍巍地对着阿夭。
“你是给我们下蛊了?”
阿夭的声音低沉,老汉房中只有一盏灯,在阿夭右后方,烛火映衬着他的脸色十分阴森,活似个阎王。
老汉几乎快要哭出声来,“蛊?什么蛊?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我只知道是他们让我洒在馒头上的是我儿,我儿被他们抓走了你们不死,我儿得死啊!”
“妈的!”
阿夭忍不住还是骂出来了,在齐家时,老祖宗最反感他们说脏话,但现在阿夭再也忍不住了,他没想到同样的跟头他们居然又摔了一次,而且,屡次或是买通或是威胁一些无辜之人来与他们作对,躲在幕后的人该有多卑鄙?
而今阿夭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是上一次那家店的老板说的什么山匪,若真是山匪,根本没必要一路跟着他们,专与他们作对。
那么,一心想让他们死的人,到底是谁?
“我问你,”阿夭沉声,尽量压抑着口吻中的怒气,“让你这样做的人到底是谁?”
“我不能说!”
老汉几乎是嘶吼出声,他手中的刀仍旧对准阿夭,光线之下,寒光抖动。
阿夭忍不住冷笑一声道:“是他们绑架了你儿子,以此威胁你来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