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夭呲牙咧嘴,豆大的汗珠儿从额角掉落,但终是没发出一声叫痛声。
“这是荣草、蒜芽制成的解蛊药,疼是疼了些,但是好歹能驱蛊毒,”文戚埋头帮阿夭擦药,头也不抬地柔声责难道:“你怎么总是这么莽撞?那蛇碰不得,再遇到这种事情记得喊我”
阿夭盯着文戚,他的眉毛很密,但是眉尾处有一道断痕,此时因眉头紧皱,那道断痕也被挤在一起的眉毛所填平了,阿夭看得入神,抿着嘴低声道:“文戚,你知道那是青蛇蛊。不是你炼的吧?”
文戚正在擦药的手突然停下了,他抬起头来望着阿夭,“为什么这样问?”
阿夭不知道,他甚至想不起来自己是如何问出口的,可这就是直觉,所有没有理由的想法往往都来自直觉,他觉得就是文戚,除了他之外,其他门徒根本没有能炼制出青蛇蛊的能力。
但如若真是文戚的话,那事情的性质便不同了,阿夭用的什么信蛊,只是无伤大雅的小玩意儿,即便是被齐秉医知道,充其量是被训斥一番,连禁堂都不用罚,便可了之。
可擅自炼青蛇蛊,却是犯了忌讳的事情,即便是在齐家尚未禁蛊的时候,手下门徒也不能擅自炼制青蛇蛊。
阿夭和文戚不由得都陷入沉默,倒是吉祥此时已经从车上跳下来,擦着头上的冷汗,甩着手道:“怎么可能是文戚嘛,门徒不能炼青蛇蛊,他怎么会不知道?”
吉祥是没心没肺到骨子里的家伙,说起话来也口无遮拦,但他这句有口无心的话,却使其他两人听出另一番深意。
“好了,”阿夭见文戚脸色不好看,便拽下袖子,手臂还在隐隐作痛,但只是火辣辣的灼痛,并非蛊毒带来的那种隐痛,看样子蛊毒是被这解药给驱散了,他不以为然地抹了把脸上的汗,“小少爷估计都已经回去了,我们还在这儿耽搁,小心回去要挨骂。”
说罢,阿夭已经转身向车站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