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贾琏离京之后,王熙凤便令平儿挪进正屋来,每夜与自己同寝。
然即便如此,也难解贾琏离家之忧思,又兼身子愈重,一边还要管理繁琐的家事,几下里聚到一起,难免精力不济,日渐憔悴。
她这模样,连经常过来瞧她的侄儿媳妇,都常劝她多注意休息,她只是不理。
唯独贾母见了,喝命她辞去管家之事。
王夫人无奈,也只得重启李纨接替她管家。
只是李纨秉性温良,贾府家下人丁又多有倚老卖老者、偷奸耍滑者、看人下菜碟者。
因见李纨许多事照应不到,赏罚不明,越发的不把李纨放在眼里,导致有些事情拖延、署理不清,王夫人又只能让管家媳妇们,多去请教王熙凤。
王熙凤本来就是贪图权柄,好卖弄的人,见了家里这个状况,更以为一家人离了她,就诸事不顺了,因此越发自大。虽然碍于贾母的命令不敢去夺李纨的权,到底只要底下的人来问她事情,她就坐在炕上,也给她们样样弄得清楚明白。
直到她的肚子高高鼓起,越发折磨的她不生不死的时候,她才真正丢开家事,躲在家里待产。
好容易熬到了七月初,幸而一胎下来,母女平安,合府的人都替她大松了口气。
贾母更是每天派鸳鸯过来瞧她,人参、肉桂,一应补品,应有尽有的送来,不怕她没有,就怕她吃不下。
唯有王熙凤自己,本来立誓定要生个男胎,以免去自己的后顾之忧,谁知偏偏是个女儿,便怅然若失了好长时间。
谁知女儿的满月酒过了不久,一道金陵来的书信,又将贾府的安静打破。
薛家长子薛蟠惹上了人命官司,写信入京求助!
王熙凤一听是姑妈家出了事,哪里还坐得住,连忙来找王夫人商议,因问究竟什么原因。
“听说是和人争抢戏子,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