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嬷嬷也就坐下,笑道:“听奶奶说这酒是哥儿从扬州带来的?我吃着很是好,所以才多喝了两盅,我年纪大了,平常本是不大喝酒的。”
王熙凤多会来事,一听这话,立马道:“平儿,你吩咐人去后院里搬出那一整坛子来,回头派两个小子给赵妈妈送到家去。”
“这如何使得……”“没事,就当他这个做儿子的孝敬您老了。”
贾琏笑看着,王熙凤在这些事上的处置,确实很漂亮。
坐在一边喝了半盏茶,等赵嬷嬷吃好了,才问道:“难得今儿妈妈过来,我倒是有一件事想要请教请教。”
“哥儿快说。”今儿进来的目的达成,又得了一坛子好酒,赵嬷嬷心里可是高兴,一听贾琏有话问,立马擦了擦嘴。
却听贾琏笑问:“妈妈可知道临淄伯府,也就是我外祖家,到底是个什么光景,两家又怎么成这样了?”
“这……”
赵嬷嬷瞧了一眼王熙凤,似乎有点为难。
贾琏就让丫头们都下去,然后才听赵嬷嬷道:“要是旁人问题这话,我再说不敢说的,只是今儿哥儿既问,少不得多嘴了。”
赵嬷嬷抬起头,似乎有些陷入回忆:
“说起哥儿外祖家,可是个新兴的家族。
从你外祖父得封临淄伯开始,家里那是蒸蒸日上,和咱们家国公爷,那也是有些交情的,头些年,也是常来常往。
只是……
想必哥儿也知道,咱们两家,已经差不多十年不曾往来了,哥儿可知道为什么?”
将东西收拾出去回来的王熙凤闻言,也有些好奇:“说来我也奇怪,分明是我们太太的娘家,怎么我嫁过来这两年,就从来没见到他们家来过人,我们家也从来不去他们家。
我心里奇怪,也曾私下问过别人,但是其他人也都支支吾吾的,我也就不敢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