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刚即位,就遇到这么大的事,大王为了稳住局面,采取些凌厉的措施的确可行,但我怀疑许都、邺城斩杀的刺客,未必都是真实的刺客,毕竟夏侯驸马与许将军都是...”
“子通的意思,大王仓促结案,目的是安抚朝中臣子?但我和大王相识多年,从未见他有采取如此狠辣的手段,这作风倒像是仲达...”陈群欲言又止。
蒋济摇头苦笑:“我可什么都没说,刚刚是喝醉了胡言乱语...”
“子通好不爽利,大家都是仲达的朋友,何必相疑哉?”陈群跟着把一杯酒灌进喉咙。
蒋济寻思陈群没理由试探自己,而且即便他的话传出去还可矢口否认,于是意味深长自说自话:“当大王自然需要仁慈,更不需要自己去思索奇谋,贾太尉早年跟随董卓,后来又依附李傕、郭汜、张绣,最后才追随了先王,他的谋略非寻常之辈可比也,此番孙权必不是对手...”
陈群恍然大悟,曹丕没那么狠毒,不代表贾诩没有毒计,当年他唆使李傕、郭汜反攻长安,最终让长安经历了一场浩劫,整个关中百姓都没能幸免,现在杀些无辜来充当刺客、稳定朝局,觉对是贾诩干得出来的。
想到这里,陈群不忧反喜,他拉着蒋济的手说:“太尉之谋堪称奇诡,子通能否代我向他求一计?”
蒋济满脸问号,表情奇怪地问:“长文与太尉同属托孤重臣,你不如直接找太尉问计?”
陈群摆手说:“太尉深居简出,甚少与人来往,我身后家族甚大,他更是避之不及,子通好歹与他有些交情,麻烦替我走一遭。”
“究竟何事?”蒋济追问。
“诚如刚才子通所言,凶手可能仍然逍遥法外,我想把仲达遗孤接回陈家抚养,大王却认为卫将军的军营更安全,我实在没有理由说服大王,所以想请太尉帮忙用计...”陈群满脸诚恳,站起来给蒋济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