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法拉第坚持这个做法,基尔霍夫心中虽然费解不已,但也只好乖乖照做:
“明白了,法拉第教授。”
法拉第这次交由剑桥大学制备的‘萧炎管’足足有二十多根,因此基尔霍夫很快便准备好了法拉第所需要的全新设备:
一根真空管被从中分成了两截,彼此相距十厘米。
它们的外部依旧用导线连接着回路,保证阴极和阳极能够连通,不会出现短路。
同时法拉第在阳极那端的截口处放上了一个热电偶,用以观察数据。
一切准备就绪后。
法拉第再次开启了电源。
过了几秒钟。
阴极处例行出现了一道蓝白光,并且伴随着两三块暗区。
不过随着光路的行进。
当光线离开阴极截口,与空气相接触时......
蓝白光只前进了三五厘米,便在空气中彻底消散了。
与此同时。
法拉第看了眼热电偶,上头清晰的显示着温升数值:
0.00007。
这是一个相当小的数字。
根据温升转换的公式简单计算,可以说几乎没多少阴极射线抵达阳极一端。
截口处尚且如此,就更别说阳极末端了。
见此情形。
法拉第关闭开关,与高斯和韦伯对视了一眼。
三人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出了一股凝重与兴奋。
这次对照实验无论是现象还是热电偶的数字反馈,都清楚的说明了一件事:
阴极射线在空气中的穿透力要比他们预想的更弱,能行进个几厘米都算长了。
而那道照射在花瓶上的光线,却足足穿透了两米的空气!
这代表着二者的能级、波长、频率都是不同的!
想到这里。
高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从身上取出了一个圆筒式放大镜——也就是后世修表师傅常用的那种单眼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