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执掌天下,可这君王之位来之不易,其中艰辛凶险也绝不是孤这个天生锦衣玉食的人所能想到。”
“正因为糖果这条路,父皇对于皇权的重视格外敏锐,区区一介国公之子公然殴打王室子孙,此事说大可大,说小也小。”
“实话实说,李闲是个让人心悦的人才,孤能这般想,父皇亦能这般想。”
两人行至地势颇高的凉亭,寻一处石凳坐下,将脚下景致尽收眼底。
“父皇曾立于大殿之上,望去满朝文武兴奋呼喝‘天下英才皆入吾毂中’,看得出来,父皇惜才,盘亘爱才。”
“当日火器营之时,孤能直言不讳为李闲说到些许好话也皆是如此。既然父皇拿捏咱三皇子心思,倒不如直言坦白,像魏王这般遮遮掩掩反而会误了事,得人厌。”
身侧的侍卫静静坐立身侧石椅,细细聆听。
吴王素来喜静,沉默寡言,此番能说道这些大理,侍卫看得出来,吴王并非对于李闲之事毫不挂念,相反,重视程度不亚于其他两位皇子。
然而如今的事态复杂,牵扯进其他皇子不说还有陛下牵扯其中,更有一种可能,陛下乃是依仗此事探测各个皇子心中所想。
身侧沉静话语打断思绪,李恪娓娓道来。
“题诗作此,不过是些小道,酿酒炒茶也不过是上不了台面的事物,曲辕犁,马蹄铁有益农桑,兵马的这些方才是大唐非常需要之物,这样的人,怎会配不上英才二字。”
“父皇能看上的人,不是咱们这些皇子能够染指的。”
话语在此处停下,李恪沉默上片刻再度开口。
“算起来孤与李闲也是泛泛之交,你便递去一封劝谏,信件中只可提及些买卖上的私情,万不可涉及政事……”
“罢了,还是孤亲自执笔吧。”
李恪从凉亭上站起,拍去身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