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你这可不是闹着玩!”
秦怀道失声喊了出来,拉住作势欲要站起的身影,言语中蕴着惊慌。
程处默此刻也方才反应过来,沉下眉头,心中有些犹豫。
单凭武力而言,对面文弱的房遗爱算是个废物,李震身为千牛卫算是一行人中拔尖,李崇义虽然一身健壮骨骼,毕竟没上过战场,经验上少上许多。
他和秦怀道都是一把好手,西征战场上无形中磨砺出来默契,哪怕是赤手空拳对阵捏刀的李震,也有几分胜算。
“李兄,确定?”
心头还是有些对于李崇义身份的忌惮,程处默再次谨慎询问。
扯过身侧伎子捧着的酒盏,递去两杯塞到两人手中,李闲径直一坛与两人酒盏碰杯。
砰。
清脆陶器声响中,酒酿溢出倾洒去袖管衣衫,低沉的声音仅有三人听到。
“方才你们也听清了。”
“李震这小子原本就是记仇的主,此事定然不能善了,再上我有意决绝太子盛邀,明里暗里都会让这小子钉上。”
“那边的李崇义本就是个愣头愣脑的蠢货,被这两个奸邪小人玩弄鼓掌。这次不把他们打痛,难免会节外生枝。”
抓起陶罐边沿,李闲像那些绿林好汗一般,推起陶罐底部,大口豪饮,似是壮胆一般。
一把将酒坛夺来,程处默猛然灌上两口,清澈的酒酿沿着胡须滴落去膝盖,惹得满身酒气。
“这种事,怎么能少了我?”
“干了!”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织,同时望去秦怀道。
秦怀道紧抿双唇,剑眉抖动,终是一拳砸去案桌。
“他娘的在西陲也没受过这样的气!回皇城反而要遭这样的罪!”
“咽不下去,就不咽!听李兄的!”
与此同时,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