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秦怀道这小子一点都不客气,挪过凳子去栏杆边上,撑着两个手肘望去坐在秋千上徐徐下坠的人影,头也不回的接话。
“李兄,你这话便不对了。”
“梦花魁乃是醉花楼的头牌,千金难买美人笑。一曲袅袅弦音恍若度过春夏秋冬,是一种雅趣,更是一种洗礼。”
“不过话说回来,这女子可是从来不与人同桌,哪怕是散尽千金也不见得这女子能与人搭话,只因这女子心中执着,自始至今无人能够提出与之匹配的词调。”
程处默这小子也跟着点头,扯过李闲胳膊,一把将其按在胡凳上。
“李兄啊,你可不能拿府邸中那些庸脂俗粉和花魁比拟,更不能拿醉花楼那些毫无技艺水性杨花的女子与之比较。这可算是浑浊江河的一汪清泉,淤泥池中一朵白莲。”
“艳眼下咱们受气,刚好能听听曲调舒舒心,解解烦。”
话语之间,秋千不再落下,恰好与六层廊檐齐平的地方停留,就悬在空地中央的空间中。
秋目扫过周遭一眼,三四层楼的锦衣公子一阵哗然,起了骚动。
“她在看我,梦花魁看我了!”
“明明是在看我好不,就你那张脸庞疙瘩堆满,吓也能吓死人……”
“还有颜面说别人?知道什么叫做风流倜傥?也只有我这样俊俏之人方能赢得花魁一眼。”
相对下下面楼层的喧哗,五六层这些权贵世家的子弟稍显镇定,可那一双双眼眸之中有灼热,有欣赏,也有猥琐的舔唇眯眼……。
李闲看着百态尽出的众人,微微摇头。
想不到在这个异域国度,一届沦陷风尘的女子竟是能搅起这么大的风浪,说起来和后世的某些明星相差无几。
重新一回目光之时,安坐秋千的人影斜抱琵琶,轻轻吐出一口兰气,吹拂的面上轻纱波动,缓缓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