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老靠向座椅,微眯眼帘,执拗到额摇摇头颅。
“李侍郎,你我相交一场,应该了解老夫的脾性。”
“老夫并非不愿为朝堂办事之人,更非不愿接受新鲜事物之人。当初的马蹄铁工坊说改制便是改制,老夫并未多言一句。如今的火器营财帛出自工部账簿,老夫定然要掺和一份,及时对朝堂的负责,也是为工部数万匠人们争取一份合乎情理的说法。”
“撼天雷虽是传至西陲之地,皇城之中陛下亦是将此物引爆过。你两百个能伤人,如今的四百个如何不能伤人?身在国公府邸,出生锦衣玉食,纵然不知晓柴米油盐金贵。区区一个盛放的器物改制成为铁皮,如此奢华之事,老夫既往不咎。“
“可身为朝堂命官这一分一文都要花在刀刃上的道理你可知晓?”
老人长身而起,拔高的视野微微下垂,望去李闲。
“两百两个撼天雷,说起这等数量,似乎与李侍郎麾下百骑数量颇为契合。”
“难不成李侍郎有心培育着百名兵卒,可曾想到同在战场上奔涌拼杀的其他大营将士?”
“李侍郎啊李侍郎,战场功勋,不是这么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