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披银甲的校尉着实也被李闲这波举措惊诧,哪里有新官上任让属下的人上前说事的?
更何况,这守卫规则早在先前招募这些官员之时不是说到过吗?
怀着三分疑惑,校尉应声出列,朝着厅堂首座一礼,哗哗甲片摩擦响动中,字正腔圆的宣念军规。
“火器营五里之内,皆是禁区,持特有军符方可进入。”
“城外轮番巡逻,白日松散重在内城,夜晚内外兼顾。”
“新修砌的城墙弓手护卫,三步一哨十步一岗。上下五千余名戍卒,已下死命,不明人等靠近格杀勿论。”
这样的军规其他人听闻内心丝毫并无波澜,李闲听起来却是一身冷汗。
李世民这是动了真格啊,连外城也被监视起来,自己竟是毫无察觉!
也不知晓,哪一天自己甩手不干,会不会被李世民杀人灭口来封存火器秘密……。
以李世民弑兄逼父的性子来看,自己今后还是要做些实事,免得惹恼了这位君王,后果不堪设想。
心中遐想万千,眼神空洞的望着前方,直到李闲感受到数双眼眸聚焦于自己身上之时,方才回神。
收敛起思绪,扫过一眼殿中端坐的人影,李闲缓缓起身坐正。
“呃……那个,伙夫何在?”
“禀报些平素三餐,让本官心中有数。”
考虑到乃是第一场别开生面的会谈,按照后世的尿性,甭管内容多少,时辰还是要拉满。
至少要让诸位官员体悟到自己对大局完全掌握,也让屋外那些匠人农户们心中有数,自己的头儿在里面有大事相商。
挂着羊皮褂子的伙夫被从后院中喊出,不安的搓动着手上的泥污,随着士卒上殿。
走上厅中时,见随行的士卒走去,不敢抬头去看厅首,说话也有些结巴。
“辰时